第二章 襄阳谋事 第一节 酣战大理

冬眠

且说那日飞马来报，郭靖去接飞马，却是朱子柳来信。信中如此道来。
郭大侠如唔：
  朱子柳拜上。时，蒙古大军侵我大理，我大理已抵抗两年有余。原我大理国国小民寡，岂是蒙古对手，如此结果已是万幸。我大理本想借大宋之兵，救我于危难，奈何一代名望将军泸州知州刘整不敢违抗皇命援我大理。我大理亡国已不可避免。
  此次蒙古攻势数倍于前，欲要速战速决。更甚我预料之外，忽必烈居然动用大量武林高手侵我大理皇宫，师傅带领众师兄弟及天龙寺高僧已击退高手数次进攻。皇宫外城一时难以攻破，可我等已经精疲力竭损失惨重，已无法抵挡武林人士的进攻。还望郭大侠前来相助，救我大理皇族。相救之恩书生无以言表。
  郭靖读罢信后，来不及多想便于黄蓉略说此事，带上耶律齐夫妇去了。大小武夫妇早已在大理城中多时，鲁有脚带领丐帮众弟子随后前来。只是黄蓉因郭襄、破俘年龄尚小无人照看留在了襄阳。
  郭靖一行人来到大理城后，大理早已城破国亡，城桓残缺不堪硝烟弥漫，城内满地狼藉尸身横飞。远处百姓啼哭哀吼、士兵呐喊声和杂声交织。朱子柳师兄弟们带着些筋疲力尽的禁卫军与蒙古进行殊死抵抗。武三通疯疯癫癫的已不知去向，点苍渔隐与樵夫已经身亡。
  郭靖一行人直奔大理皇宫，分头去找。一边武修文和完颜萍二人被二十几个蒙古武士围住，满身血迹已经身疲力竭，招式已然凌乱。耶律齐见状不由分说，提起剑便刺，十来招过后三人里应外合这群蒙古兵死的死逃的逃。武修文喜道：“耶律大哥你来了，快去找哥哥他们。”
  三人快行不远，郭芙早已和十来个蒙古兵缠斗，三人纷纷上前砍杀蒙古兵。几人待定后，不由说话，蒙古一个千人队已然涌上来。众人齐说：“快走。”
  郭靖四下巡看，却不见朱子柳等人的踪影。一个展身便飞上阁楼顶，跃跃卧卧，如履平地。远处耶律燕已累得提不起剑躺在地上，一个蒙古兵见机便砍上来。旁边武敦儒急忙用剑斩杀眼前的蒙古兵，然后：马步、伸掌、收掌于胸前吸气、手掌屈四指只伸食指至右向左徘徊、气运丹田、出指，使出一阳指去救耶律燕。这一动作连贯迅快，只是功力还未到家，但足以一个杀死一个不会功夫的蒙古兵。
  耶律燕恍惚之下见武敦儒来救，欣喜万分。武敦儒只顾瞧耶律燕那边，忘记自己的身后，二三个蒙古兵已将弯刀砍来。耶律燕见况由喜转忧，让武敦儒小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背后二三个士兵突然纷纷倒下，却是郭靖做的。耶律燕和武敦儒齐叫：“师傅。”“一灯大师他们呢。”“在皇宫内殿。”“快走。”
  众人来到内殿的天井，却见一灯大师和朱子柳及天龙寺的和尚守在内殿的外面，不敢进入。众人见郭靖来了，欣喜不已。众人相互寒暄一番，郭靖问道缘由：“大家为什么在外面，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子柳到：“史天泽带领一干蒙古兵挟持了皇上在里面。”
  郭靖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想想办法。”
  “是呀，再这么等下去，蒙古救兵一来我们全都走不了。”“不如我们拼了吧。”
  “不可鲁莽，且等我见见这史天泽。”郭靖道。
  正当众人要进入殿内瞧看个究竟，一个蒙古将领带领众干蒙古兵走出殿外。“你们不要进去了，大理的皇帝已经被我们从后面转走了。”说话的正是史天泽，且看此人五十岁上下与郭靖年龄相仿，一身金色盔甲紧贴魁梧肉体，一张圆脸又黄又黑，两撇八字胡，左手背后，右手直竖紧握拳头，两眼炯而向外，嘴角微笑。史天泽听到众人要进殿，知道大理皇帝被转走已经瞒不过，才出来一决生死。正当此时耶律齐一干人也走了过来。
  “你们太无耻了，今日杀不完蒙古鞑子，却让你们走不了。”武敦儒道。
  “是吗，请问这位便是金刀驸马吗，在下远征西域之时就在军中听闻金刀驸马郭靖武功和谋略很是厉害，本想拜会，不想我连年征战却未曾谋得一面，今日想领教领教。”史天泽如是道。
  “郭大侠，他想拖延时间。”朱子柳道。
  “嗯，还请一灯大师和朱先生带领他们快去寻找大理皇帝的下落，这里交给我。”郭靖心想在这里能挡住一部分人拖住时间，他们便可少分麻烦。心中期望他们找到一灯早点离开。
  “岳父大人，我也留下吧。”耶律齐见这里还有许多人很是担心。
  “嗯，好。”郭靖也便应下了。
  说完，众人已经离开去寻找大理皇帝的下落，只留下郭靖耶律齐和几个禁卫军。众人纷纷退开知是两人要比武。真是：树大招风！郭靖走到哪里都少不了有人和他比武。只是不知道对方的功夫。两人虽未谋面，但却互相有闻。郭靖只道史天泽是四处征战的将军，却不曾留意他是否会功夫。可在史天泽对这位神话般的英雄了解的甚多，因为他自己也是位英雄，攻打大宋是迟早的事情，如何不对这位英雄留心。
  史天泽知道他的降龙十八掌甚是厉害，不宜和他拼内力，却要在招式上见分晓，就算不是对手也要拖延一番，待大军和高手到来，郭靖纵是厉害也难招架。心中已定，便自行出招。
  史天泽一个弹跳纵身起来，双拳在胸前缠绕涌向郭靖。郭靖见状不动声色，待史天泽近身后，伸出右掌在空中手臂不动手掌左右微摆丹田运气暗自呼吸吐纳，使出九阴真经中的摧心掌去拨开双拳。史天泽双拳变双掌身子游动于郭靖背后，双掌交叉与郭靖的胸前和颈后。
  郭靖没想到眼前这个刚猛的汉子竟然会这么灵动的招数，两手一前一后与其相搏却是在老顽童那里学的左右互博。史天泽早知道郭靖的功夫厉害，可是这奇怪的招数却未曾见过。若不使出真功夫，十招之内必输无疑。突然招式一变，左掌右拳、左拳右掌、右前左后、右后左前，招式灵动快便。
  郭靖看他招式，却是名家的功夫，一时想不起来是哪家的。这左右互博之功必须心静才能使出厉害，郭靖一时被史天泽的招式所惊，只是接招去看他出招，却忘记还击。
  史天泽的功夫乃是摩尼明教的功夫，叫做幻虚阴阳手。以拳为阳使出力道，以掌阴使出招数。拳掌相交幻实幻虚，共36招招招交替使用煞有介事。加上崆峒派轻功浮棉功，来来往往虚虚实实，变幻无穷。
  一般的高手很难招架这幻虚阴阳手。只是这郭靖一时看他的招数呆忘记出招了，却不能将郭靖奈何。郭靖本身的九阴真经就是招数上的强者，加上左右互博之术，要胜史天泽却也不难。
  数十招过后，史天泽已觉不敌郭靖。本来自己的内功较自己的招数更胜一筹，唯有以内力相抗还有机会，但是忌惮郭靖的降龙十八掌。不过想来，事已至此能见识一下降龙十八掌也好。郭靖在招数上与史天泽斗得性起，忘记自己之长是降龙十八掌，不然早见分晓。耶律齐在一边与蒙古兵也斗得不可开胶，忘记岳父这边。
  史天泽一个转身使出上乘绝学混元天尊功中的三清揽云，双掌环抱于胸掌力向外排出。郭靖见机使出双龙出海，两股内力相撞，瞬间琼楼晃动。史天泽向后踉跄了一下，知道降龙十八掌的厉害。郭靖却浑然不动。史天泽已知不是郭靖对手，本想出招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呆呆不动。郭靖本想说话，不曾想蒙古大军前来。领头的却是总督军兀良合台。耶律齐见势不好，便收住兵器站在郭靖身边。
  却见高大英武的兀良合台说来：“史老弟辛苦，郭靖甚是厉害，我来助你。”
  郭靖知道是速不台的儿子，速不台和哲别均是自己在大漠的师傅。他的大儿子长自己几岁，生的英武帅气而且强壮，一身好本领。此人有大漠马超之称，年近六旬帅气不减，颈上硕肉清晰可见，一双长挑眉下深陷两只凤眼，体态不使力而见力。
  耶律齐见状，知道援军已到喊道：“岳父快走，不可纠缠呀。”
  “金刀驸马不与我比试比试就走，不是太可惜了吗。”
  “齐儿快走，这里我来应付。”郭靖道。
  “岳父你不走我也不走。”耶律齐说着便向援军杀去。
  兀良合台没有在意杀来的耶律齐，只是一个飞身便立在了郭靖的面前。耶律齐向援军杀来，挥了两剑便有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将领挡在自己的前面此人名叫阿术，是兀良合台的儿子。两人混打几招，耶律齐知道对方的功夫不弱，不敢怠慢。使出全真剑法中的沧波万顷，此剑法一出犹如万剑齐发。
  哪知那年轻将领不慌不忙，也使出剑法来应对。轻挑一下便破了耶律齐这剑法。耶律齐惊然之余使出斜风细雨，此招向上斜刺，但剑尖抖擞，让敌人害怕。那青年将领使出铁索横江破掉耶律齐的剑术。耶律齐一惊之下，看的清楚他破剑招时用的招数。他用的招数乃是少林寺达摩剑法中的横江飞度，却又不像。耶律齐感到奇怪。两人已斗得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