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襄阳谋事 第三节 国之深远

冬眠

郭靖欲追，哪里还有人在。郭靖心下彷徨，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他想不明白这个僧人的来历和用意。突然心中既定，还是回城中找黄蓉问个明白。说罢，父子二人便一前一后的上马回到城中。
  二人在宅子门前下了马，黄蓉远处瞧见。不等郭靖开口便已经询问起来：“你们这是哪里去了，出了什么事情吗。”因为郭靖神色慌张的冲进屋院里来，黄蓉才有此一问。
  “蓉儿你快快过来我有事与你商量。”郭靖拉着黄蓉的手走在前面，破俘走在后面。
  三人在堂厅坐好，黄蓉没顾得上沏茶，仔细听丈夫道来。郭靖便把与黑衣僧人比武之事略说与黄蓉听来。也把黑色僧人为徒弟寻仇之事道来。这郭靖天生憨厚，表达起来有些愚钝，还把他在黑衣僧人看到的招式耍了两下。
  黄蓉自然明白丈夫的用意，也早已心领神会。她明白丈夫的担心，本来蒙古之事就已经够棘手的，如今出了这事，更是一头雾水。只是黄蓉没见过郭靖所耍的功夫，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这个黑衣僧人到底是谁，他和蒙古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门外一个丐帮的弟子站着有一时了，只是见到郭靖夫妇这般，也不敢上前。黄蓉见了便问上一句：“你来有什么事吗。”
  那人应上一句：“朱先生回来了。”余音刚落下，朱子柳便走了进来。郭靖慌忙迎来：“先生送帖一路辛苦，郭靖这里有一事还要请教先生。”
  “哦，什么事情。郭夫人难道也能不知吗。”
  “我遇到一个黑衣僧人，他的功夫深不可测。”
  “先生刚刚回来，你也不让先生歇歇。”黄蓉说来。
  “哦，你瞧。”“来先生，我们还是屋里说。”
  “那个黑衣僧人来找郭大侠比武了。”众人堂中待定，朱子柳道来。
  “哦，先生怎知，莫非先生知道那僧人的来历。”
  “我不知道那僧人的来历，不是郭大侠刚刚说过那个僧人很厉害吗。”
  “嘿，你看我。实在是糊涂了。”
  “郭大侠，并不是糊涂，只是太操劳了。”朱子柳笑道。“我不应该寻郭大侠开心。你是不是怕这个僧人和蒙古人有什么关联。”
  “正是呀，他的功夫在我之上。”郭靖并不是如他只是天性使然。“可是他的功夫我没有见过，蓉儿也不曾见过。”“还有他为什么说我打伤了他的徒弟，近日来我除了大理一战从未离开过襄阳。”
  “嗯，正是，刚才靖哥哥耍了两招，我确实未曾见过，不过从招式上看，有点像佛家的手语，可能是吐蕃的功夫。”
  “哦，那能劳烦郭大侠，再展示一下，或许书生见过。”
  郭靖凭着自己的记忆仔细的将那黑衣僧人的招数耍来，只是那僧人的招式太开，一时之间也记不了许多，再则二人的内力不相及，所以这招式打出来有些费力。好在郭靖见多识广，这招式打的有模有样。
朱子柳看着这招式，一开始还不明所以，渐渐地不禁骇然起来。
  郭靖问道：“先生可曾见过这招式，可知此人是谁。”
  “嗯，从这招式我可以猜个大概，不过这事说起来是要费些时候呀。”“来坐下来，听我慢慢道来。”
  “我也不曾见过此人，只是听过师傅说过。那日师傅教我们师兄弟一阳指的功夫。师傅突然叹了口气，我们便问师傅为何叹气。师傅说道，原来我们大理最厉害的功夫不是一阳指而是六脉神剑，只是这六脉神剑的功夫太高，必须学会一阳指。因为一阳指乃是六脉神剑的入门功夫，练不好一阳指就强行练习六脉神剑会走火入魔的。”
  “啊，原来大理还有这么厉害的功夫，一灯大师的一阳指，郭靖已经拜服，这六脉神剑郭靖恐怕万万不及。”
  “六脉神剑，我也听爹爹提过，不过爹爹说那只是个传说，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黄蓉补充道。
  “是啊，郭夫人说的不错，师傅的一阳指已近炉火纯青了，可是这六脉神剑却不曾见过，要不然师傅肯定会炼习的。这个暂且不说！师傅叹气，只是担心我们一阳指练不好，若是他日真有六脉神剑，待我师傅归去，这世上怕再也没有人能够练好这六脉神剑。师傅还说道，其实这世上有种功夫的修炼方式和大理的功夫一样，并且丝毫不逊色一阳指和六脉神剑。那便是吐蕃萨迦派喇嘛的功夫，这萨迦派也称花喇嘛教。对了，那金轮大王我想便是吐蕃噶举派也称白喇嘛教的宗师。噶举派是密宗，萨迦派与它不同，它是从吐蕃最古老的喇嘛教派宁玛派演变而来，他们的宗师主修先显而后密，显宗和密宗并修，所以他们的功夫应该比噶举派的厉害。”
  黄蓉不禁问道：“这功夫和吐蕃教派有关系！”
  朱子柳继续道：“不错，这事要从五十多年前王重阳远赴大理找师傅交流功夫说起。那时王重阳已经年迈，为了防止欧阳锋在他死后来夺取《九阴真经》，王真人便教授师傅先天功，师傅传王真人一阳指，二人在一起探讨武艺。王真人说道他曾经遇到一个吐蕃花喇嘛教的和尚与他比试功夫。两人的功夫不相上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人便交流起来。王真人才知道，那喇嘛叫扎巴坚赞是萨迦派的第三祖，所用的功夫是两个叫幻影掌和旋风拳，所用内功叫菩提波若功，此内功使起来绵绵不尽滔滔不绝。”
  “此话不错，我用降龙十八掌与他对决，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来，却又不敢卸下力来，若是撤掌便有一股真力涌来，而且是一浪强似一浪。”郭靖道来。
  “嗯，方才见郭大侠打了几掌，与王真人打于我师傅看的招式很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郭大侠打的有些乱，这拳掌为何交替使用。而王真人打的是拳就是拳，掌就是掌。”
  “嗯，是吗，可是那僧人就是这样拳掌交替使用。”
  “什么，你是说那僧人就是这样使用这功夫的。”朱子柳突然站起来。
  “先生，怎么了，此人是谁。”郭靖被朱子柳突如其来的表情给惊到了。
  “这就是我说的萨迦派与大理功夫修炼的相似之处。那日扎巴坚赞对王真人说的，其实他并没有学会萨迦派的最高功夫。萨迦派最厉害的功夫叫捕风捉影手，招式乃是从如来、四位菩萨、十八罗汉、一百零八金刚的姿态和手语转化而来。而这幻影掌和旋风拳便是捕风捉影手的入门功夫。郭大侠说他交替使用便是捕风捉影手无疑了。若是我等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什么，这入门的功夫就能与王真人打个平手，倘若真实这捕风捉影手，想是他让着我郭靖。”郭靖很是诧异。
  “郭大侠不要多想，你的功夫已是当世中少有对手了，比当年的王重阳有过之而无不及。”朱子柳见郭靖如此担心也便劝起来。
  “你不知，其实我与他对决已是尽了全力，若是他再坚持一下，我必输无疑。”郭靖很是实在，怎知他不是尽了全力。
  “靖哥哥，不要太放在心上，正所谓人外有人。听朱先生说到这，我也知道此人了。”
  “哦，你快说来。”郭靖很是着急，想知道真相。
  “我听爹爹说过此人的名头，只是此人只在吐蕃和天竺活动从来都不曾踏入中原，我们才不得而知。方才朱先生对他的功夫只是说了一半，可是你就担心成这个样子。他既然不敢往下说，还是我来说吧。”
  “方才靖哥哥说与他对掌时，他用的是菩提波若功。我想朱先生也应该知道招式捕风捉影手加上内功菩提波若功是什么，那便是萨迦派最厉害的功夫梵音神掌。会梵音神掌的人世上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吐蕃花喇嘛教扎巴坚赞的徒弟萨迦班智达，人称鬼如来，是萨迦派的第四祖。”
  “如此说来，此人的功夫自然是深不可测，只是不知他和蒙古人是否有关系。”郭靖说来。
  “说道此处，我把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