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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刘国重

金庸祖上,是包衣?——兼谈明清两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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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3 09: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央政府的民族观、历史观完全正确还有敢不敢说的问题?”的確,不但不是“不敢”,而且是非常“敢”。在中國目前這樣的社會,和“中央政府”保持一致,當然是最安全的事。其實是我這樣的具有獨立思想、獨立人格的人才會“不敢”吧。
“评价历史不能完全设身处地,因为当初古人的做法、初衷和其实际的历史作用并不完全等同”。我只知道滿洲人打來的時候,要做的就是抵抗驅逐滿洲人,光復神州。這就是那個時代設身處地之下,仁人志士所做的事情。若說時過境遷之後,不按照這一設身處地,卻對古人說,你抵抗不對,滿人侵略有理,漢奸賣國有功,這才是“实际的历史作用”。則我認為這種歷史觀不但不是當代人評價歷史的正確方式,相反,在任何時代都是應該被絕對拋棄的東西。不設身處地,而隨意根據一時的政治需要,歪曲性的評價歷史,是把歷史當成一個為達某種目的隨意利用的工具而已。
“纵然设身处地,中华民族史观也是站在各民族整体利益上考虑,而不会再只站在汉族一个民族的角度。”這裏的所謂“各民族整体利益上”,其實都是空話。請問,到底什麽是“各民族整体利益”?即以明清民族戰爭而論,辛亥革命時期而論,滿漢的利益是你死我活的,絕不可能有所謂共同利益可言。對於滿洲人,他們的利益就在於戰勝中國人,對於中國人,他們的利益就在於戰勝滿洲人。如此而已,哪有什麽“整體利益”可言。其實所謂“中华民族史观也是站在各民族整体利益上考虑,而不会再只站在汉族一个民族的角度”的論調,無非是以此為幌子,確保非漢族的利益,否定漢族的利益,是吧。
“外国人(不是所有的外国人,不包括外国朋友,只是英、美政客及对中国怀有敌意的外国人)巴不得中国动乱,就像他们巴不得俄罗斯不断被削弱一样。挑动民族矛盾,让中国发生民族冲突从而削弱这个大国集团是其根本目的”。俄羅斯不怕被削弱,現在俄羅斯收復克里米亞了,崛起了,蘇聯解體後的一時虛弱狀態早已擺脫了,爲什麽人家能這麼快復興?爲什麽人家不怕被西方削弱?很簡單。因為人家不像中國似的搞什麽異族侵略中國有理的“中华民族史观”,搞什麽“明鄭是分裂,康熙、施琅是愛國”那一套,所以人家民氣昂揚,民族精神健全,當然民族素質比中國高,國力比中國強,西方越想削弱它,人家越強大。中國要是繼續貶低漢族,諂媚異族侵略者的民族自虐史觀,永遠崛起不了,用不著西方來削弱,自己就在不斷的削弱自己,永遠強盛不起來。
“疆毒、藏毒、甚至港毒哪个没有外国人的幕后煽动?”疆毒、藏毒姑不論。就說所謂港毒吧。第一,港獨不出去,不必危言聳聽。第二,港為何不和你中國大陸一條心,我前面說過了,和臺灣一樣,大陸地區的奴役制度下的生活,人家不傻,明白怎麼回事,你讓人家也來共同過奴役的生活,人家當然不幹啊。所以你允許香港表面奉“中央”的“正朔”,實際自治,還可以敷衍,要想把目前大陸的一套完全強加於人家的話,人家選擇和你徹底分家,獨立,便是天經地義的。
课本的事情,我前帖說過了,不會歧視任何少數民族,但是歷史事實必須寫明。不能因為照顧所謂滿蒙之類的民族情緒,而在歷史教材上顛倒是非。滿蒙人的民族情緒需要照顧,漢人的民族情緒不需要照顧?現在“中央政府”的歷史教科書,以自虐、愚民為目的,連岳飛是民族英雄都不敢承認,對元、清的罪行半個字都不敢提,世界上有這種歷史教材嗎?你前面提到蔣介石,而且對蔣介石的做法頗為讚許,well,我前面引了一段蔣介石的文字,你看,以後中國的教科書在描寫滿清的時候,就按照蔣介石這段文字的基調來敘述,你看怎麼樣?這可是你自己也讚許的啊。
“中央政府和学界也并非为了一定讨好少数民族,而是心底里就是视各族为平等,不把少数民族当什么异族、外国”。這一點我前面一直沒有給你糾正:元蒙、滿清,根本就不是什麽“少數民族”。他們在當年,便是侵略中國的異族。至於今天,中國境內有蒙古裔中國人,滿裔中國人,是另一回事。加入中國的各民族,必須承認中國人的歷史觀,民族觀,就像中國人加入美國,必須宣誓效忠美國一樣。像愛新覺羅溥儀那種貨色,中國寬大,給了它中國國籍,它跑去和日本人勾結,想分裂中國的土地重建“大清國”,這當然要接受國法的制裁。中國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國家不國,不但不建立中國人的歷史觀民族觀,反而在建立異族的歷史觀民族觀,所以在國內製造了許許多多的小溥儀。氣候一到,眞在中國為非搗亂的,不是什麽西方,是這些貨色。
真正的少數民族,當然和漢族一樣,都是中國人,是完全平等的中國公民,但那些居住在中國的實際的外國人,而且是不懷好意的外國人,即小溥儀們,當然是“異族”“敵國”人。
“说到蒋介石,蒋介石的根本主张是中国只有中华民族,五族都不是各自的民族只能算宗族,“我国人民有宗族之分支,无种族之区别”,“古之所谓四夷四裔固无一非炎黄子孙,近世之所谓满蒙回藏亦复如此,皆中华民族也”。他还隆重祭奠成吉思汗,按照他的理论和表现,你引的那些他自己就该修正与解释,除非他想自相矛盾。”笑。你前面還在盛讚蔣介石,看了我引用的蔣介石的文字,又想說什麼“他自己就该修正与解释,除非他想自相矛盾。”自相矛盾的,到底是誰啊?蔣介石那段如實反映歷史的文字,你就受不了了,居然想叫蔣介石修改,自己不覺得好笑嗎?說明你根本不是反對“民族歧視”,因為本不存在歧視,而根本就是不和中國一條心,而是和“大清國”一條心,感情不是在中國這裏,而是在“大清國”那裡,我說的沒錯吧。再次印證了我前面指出的鐵的事實:沒有你那種所謂“中华民族史观”,真正的中華民族史觀,和異族侵略者的民族史觀是根本矛盾的,不可能兼容的,當年的侵略者的後代,如今生活在中國,我們絕不想算歷史舊賬,絕對保證你們作為中國公民的平等地位,但是,你們必須接受真正的中華民族史觀,即中國人的歷史觀民族觀,否則便不是合格的中國公民,而是居心叵測的小溥儀們,是鬼混在中國的異族敵人。
至於蔣介石的祭奠成吉思汗,和這裏討論的問題有何關係?蒙族既為五族之一,蔣公祭奠成吉思汗,自是禮儀上的題中應有之意,作為政治人物,他這樣做,也有政治作用。蔣公對滿清的評價,我前面引用了,義正辭嚴,可曾像49後的當局這樣,無恥的把民族英雄鄭經說成搞分裂,而把康熙企圖消滅當時漢族最後一塊主權地區,施琅為滿清作打手,攻滅明鄭,說成“統一祖國”的“民族英雄”(或按你說的“民族功臣”)?
发表于 2014-5-13 1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江湖 于 2014-5-13 13:01 编辑

你的思想也不是什么独立思想,皇汉史观见得多了。当代人可以理解当时的古人,但设身处地是荒谬的。真为屈原设身处地那么楚国就不该被灭亡,秦国的侵略就不能作为统一赞颂。辛亥时期,清政府已经彻底腐朽,完全应该推翻,政府从未否定过。但驱除满人还真的不对,正确的是推翻满人皇帝封建专制统治,实现五族共和、民族平等。驱到哪去?外蒙也正是利用了这个口号,你要驱除我们独立好不好。所以即使孙文也改变了口号。
什么是各民族整体利益?清初清朝统治可以扩大疆域,使满洲、蒙古、新疆、西藏稳定的归于中华,那么清朝代替明朝就是各民族整体利益。清末清政府腐朽不堪,清政府应该彻底下台,完全灭亡,如此中华才有希望,这也是各民族整体利益。你把汉满说成中外,违背民族团结、民族平等,这就不符合民族团结的各民族整体利益,说清楚了吗?
俄罗斯怕不怕被削弱是一回事,大国集团对俄罗斯是否有意削弱,俄罗斯是否明白这一点是另一回事。俄罗斯是新崛起了,那是因为“民主”(因而完全倒向西方丧失了巨大利益)的叶利钦走人了,换上了“专制”、“独裁”的普京。而且俄罗斯和中国不同,中国少数民族数量少,但蒙、疆、藏区范围广大。所以中国比俄罗斯更应该注意民族团结。而在你看来,要把满蒙说成外族外国侵略才行(让你编教科书又不愿直接写了,又要照顾情绪了),否则就是贬低汉族,于是中央政府成了贬低汉族,金庸成了贬低汉族,从政府到学者都成了贬低汉族者,汉族哪来那么多自我贬低的者!还能压制你的观点。
溥仪叛国没有问题,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是叛国或者想着叛国的不限于溥仪,袁世凯答应二十一条,汪精卫更是不必多说,连孙文也上赶着把东北给日本人。你只提溥仪不提其他是因为不知道吗?
你说“把大陆一套完全强加人家的话人家独立分家天经地义”,却又把你的根本视满蒙为外国、侵略的民族观强加给满蒙,总不会也想把本来不得人心的分裂弄成“天经地义”吧?
以大陆制度以及其他任何借口为由分裂中国的行为都不是天经地义,台毒、疆毒、港独……无一不以制度为由,你认为哪一个天经地义?哪一个都是汉奸、卖国贼,无一天经地义。从清政府到北洋政府、国民政府哪一家都有缺陷与严重问题,难道任何时候分裂独立都是“天经地义”?
其实中央政府也宣传汉唐,赞颂郑和下西洋,赞扬郑成功,肯定辛亥革命,但这些你都忽略,只要依中华史观不把满、蒙(不止满蒙,还有五胡十六国、辽、金、夏等等,只不过蒙、蒙建立了全国政权而已)视为外国,视为异族侵略,在你看来就成了异族史观。而你的非异族史观非但现实行不通,换了蒋介石也照样实行不了。
蒋介石说只有中华民族一个民族,满蒙回藏也都是炎黄子孙、中华民族,只是宗族不同。对他的看法你赞同吗?真赞同的话,中华民族、炎黄子孙之间的冲突又如何用你的异族观、“外国侵略”解释?
“至於蔣介石的祭奠成吉思汗,和這裏討論的問題有何關係?蒙族既為五族之一,蔣公祭奠成吉思汗,自是禮儀上的題中應有之意”
——怎么没关系?蒙族又作为五族之一了?那不是历史上异族吗?那不是外国侵略吗?成吉思汗的子孙不是作为异族侵略者灭掉了你说的岳飞的宋朝也一直到最后一个海上基地吗?蒋介石竟然祭奠侵略者的祖宗,对得起文天祥吗?蒋要是派你去宣读他的祭文你去是不去呢?如此行为你不说“无耻”就罢了,怎么还成了蒋公的“礼仪上的应有之意了”?你说的蒋谴责满清的“义正词严”怎么在成吉思汗面前不灵了?说得通不?施琅是“满清的打手”,这个成吉思汗好像是“蒙元的老祖宗”吧。或者因为他是蒋介石,所以怎么做都是对的?说蒋自相矛盾,还可视为观点的发展变化,你的自相矛盾,更甚于蒋。
发表于 2014-5-13 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代人可以理解当时的古人,但设身处地是荒谬的"。不設身處地,如何理解當時的古人?明瞭歷史的真相,當然就要儘量還原歷史的現場,設身處地的理解當時的人。其實人情人性是相通的,設身處地理解了當時的人和事,也就能做出今天的正確的評價了。若說不能設身處地的了解歷史,卻要根據後世的一時的政治需要歪曲歷史,那純粹和了解歷史無關,是拙劣的政治宣傳罷了。什麽“鄭經搞分裂,康熙和施琅維護祖國統一”,就是這種最拙劣的政治宣傳。這種拙劣的政治宣傳,甚至連49年以後都長期沒有,1990年代後才冒出來的。
“清初清朝统治可以扩大疆域,使满洲、蒙古、新疆、西藏稳定的归于中华,那么清朝代替明朝就是各民族整体利益”。評價一個朝代的第一要義,永遠是人活的怎麼樣,不是疆域大小。清朝疆域大怎麼樣?按照人權狀況,清朝大概是中國古代最落後最專制最黑暗的朝代。何況它的疆域不是為“归于中华”而取得的。否則,爲什麽嚴禁蒙漢交往,害怕蒙古人接受漢文化?所以清朝一倒臺,外蒙馬上獨立,就是因為清朝從來沒有,而且防止蒙古人建立對中國的認同。所以根本不是像你說的什麽“驅逐韃虜”的口號導致外蒙獨立。我前面說過了:清朝滅了中國,繼承了中國的全部疆域,清朝沒有感謝過中國為其開疆拓土。中國滅了清朝,繼承了清朝的全部疆域,也沒有必要感謝清朝為其開疆拓土。道理就這麼簡單。中國的現有疆土,都是中華民國打倒了滿清,替中國掙來的。
"俄罗斯是新崛起了,那是因为“民主”(因而完全倒向西方丧失了巨大利益)的叶利钦走人了,换上了“专制”、“独裁”的普京"。你說普京“专制”、“独裁”。距離更成熟完善的民主憲政,普京的俄羅斯的確有差距,但是,比起目前的中國來,人家要民主的多。人家起碼沒有在憲法裏規定他那個黨永遠執政,不允許任何輿論批評和權力制衡吧。俄羅斯能崛起,到底是靠“专制”、“独裁”,還是靠人家畢竟有民主憲政的架構,還得再研究吧。至於葉利欽不是什麽“完全倒向西方丧失了巨大利益”,而是蘇聯解體以後,俄羅斯必然有一段恢復期,顯得國勢弱一些而已。正因為人家實行不同於目前中國的制度,又不搞那套自虐史觀,所以人家才能恢復的這麼快,能做出收復克里米亞這樣揚國威的壯舉。
“而且俄罗斯和中国不同,中国少数民族数量少,但蒙、疆、藏区范围广大。所以中国比俄罗斯更应该注意民族团结。”你說顛倒了吧。相比于中國,俄羅斯的少數民族數量多,人口比例大,也佔有很大的地区比例,怎麼到你這裡,成了中國“更应该注意”?誰都應該注意,但是必須是按照正確的方法注意。另外,蒙区范围广大嗎?要是算上外蒙古,當然廣大,但是現在實際外蒙已經脫離。尤其是你所擁戴的勢力,還不像國府,憲法上承認外蒙仍為中國領土。然則,沒有了外蒙,還有什麽“范围广大”的蒙區?內蒙古其實主要居民是漢人,根本不應該叫“內蒙古自治區”,而應該像民國一樣劃為綏遠等幾個省才是。
“让你编教科书又不愿直接写了,又要照顾情绪了”。你有點語無倫次了吧。我什麽時候說“照顾情绪”了,我說的是不能一味照顧少數民族中某些居心叵測者的情緒,卻完全忽略主體民族的情緒。而且我現在又不從事教材編寫工作,幹嘛非要讓我寫教科書?你不覺得這要求太無理嗎?我剛才詢問過你,既然你贊成蔣介石的論述,我便引了一段蔣介石有關滿清的論述,問你寫教科書涉及滿清時,按照這個基調寫如何。你迴避了這個問題。
袁世凱、汪精衛、孫文的情況迥然不同於溥儀,不能混淆為一談。我當然知道這三個人,但是我爲什麽要把情況截然不同的事情淆為一談?提起溥儀,你就要拉出他們來,是不是反而是企圖矇混減輕溥儀的罪惡?
“你说“把大陆一套完全强加人家的话人家独立分家天经地义”,却又把你的根本视满蒙为外国、侵略的民族观强加给满蒙,总不会也想把本来不得人心的分裂弄成“天经地义”吧?”又是在混淆。“把大陆一套完全强加人家”是指把一種專制制度強加于人,和事實求是的說明是元、清是異族侵略,有什麽可比性?說元、清是異族侵略,只是闡明一個客觀的歷史事實,事實怎麼強加給人?
“以大陆制度以及其他任何借口为由分裂中国的行为都不是天经地义”。第一,大陸目前的制度給人家提供了藉口,這就要反思大陸目前的制度問題。第二,並不完全是什麽藉口。假如,當局決定背棄收回香港時的承諾,而把大陸地區的奴役制度,全面強加給香港,怎麼辦?假如這時唯一能夠保持原有自由制度的辦法,便是獨立,那麼人家當然就只能做出這一選擇,這當然是天經地義。難道要人家等死以維護所謂“祖國統一”才對?只有是真正的祖國,才談得上統一。
“其实中央政府也宣传汉唐,赞颂郑和下西洋,赞扬郑成功,肯定辛亥革命”。現在的問題涉及什麽“鄭和下西洋”云云嗎?我爲什麽要談論這些?不要把話題無限制的扯遠。你的“中央政府”宣傳什麽,我沒有一一評價的必要。這裏簡單說幾句吧:滿清的風頭,早蓋過漢唐了。鄭和下西洋,和民族問題無關,否則不知道又會出什麽花樣。施琅的風頭,早蓋過鄭成功了,對辛亥革命的評價,閉口不談民族革命的性質和推翻專制统治的性質,而歪曲成什麽不倫不類的“推翻封建专制统治”。(其實“封建”和“專制”根本是不相容的,哪有什麽“封建专制统治”。)
你一再的提蔣介石如何如何,其實只是在斷章取義的找兩句蔣介石的可以附會的話吧,蔣介石的相關論述,真的看過嗎。我把蔣介石論及“宗族”的《中國之命運》中的相關論述引錄如下:
至于各宗族历史上共同的命运之造成,则由于我们中国固有的德性,足以维系各宗族内向的感情,足以感化各宗族固有的特性。四邻的「朝贡」,中国常答以优厚的赐与,从没有经济侵略的企图。四邻的战争,中国常保持「继绝世,举废国」的大义,从没有乘人之危以并吞其领土的政策。所以四邻各宗族,其入据中原部分,则感受同化。其和平相处的部分,则由朝贡而藩属,由藩属而自治,各以其生活的需要与文化的程度为准衡。并且每一藩属内附与同化的过程,常各有长期的历史。即如蒙古,由周代的玁狁,秦汉的匈奴,已开内附与同化之端。自此以后,突厥之在初唐,契丹之在晚唐与两宋,蒙古之在明清,皆迭有内附与同化的历史。新疆则春秋时代,秦国称霸西戎,继之以汉代之通西域,唐代之定天山,而成之以元清两代的开拓。这两个区域,归化中国的期间,皆绵互至二千余年之久。西藏则自吐藩改宗佛教,内向隋唐以来,元代则隶于宣政院,清代则隶于理藩院,其向化亦超过一千三百年以上。至于东北,则比其它边区之内向更早,肃慎的内附,始于周代。汉族的开发,盛于两汉。中经隋唐宋元明,都是汉族与东胡共存的区域。迄于清代,则农工商业的经营,更全赖汉族的努力,即满族亦同化于中华民族之中。台湾、澎湖列岛本是汉人开发的区域,屹峙东南,久为我们中国的屏藩,迄至明末,乃为荷兰人所侵据,而终为我郑成功所收复,其事迹真可歌可泣。中国对于中南半岛各宗族关系更深。存亡继绝的义师,济弱扶倾的战役,真可谓「史不绝书」。总之,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即为各宗族共同的命运的记录。此共同之记录,构成了各宗族融合为中华民族,更由中华民族,为共御外侮以保障其生存而造成中国国家悠久的历史。

不管你贊不贊成,我贊不贊成,蔣介石的原文如上。現在,想問你,对他的看法你赞同吗?原文寫的很明白,具體到滿清問題,滿族原本不是中華民族,是“同化于中华民族之中”。未同化之前,其對中華民族的侵略戰爭,當然是異族侵略。
“蒙族又作为五族之一了?那不是历史上异族吗?那不是外国侵略吗?”侵略大宋時,當然是外國侵略,異族侵略,中華民國定鼎,以蒙族為五族之一,則當然是中華五族之一,這很難理解嗎?
“说蒋自相矛盾,还可视为观点的发展变化,你的自相矛盾,更甚于蒋”。我的觀點,前後帖俱在,沒有什麽自相矛盾吧。另外,請不要對蔣介石,像對金庸似的,把有利於你的論述,和不利於你的論述,用所謂“发展变化”來區分。金庸確實有“跟黨走”以後的“发展变化”,蔣介石沒有。我上面引用的蔣介石有關宗族的論述,出自《中國之命運》第一章,緊接著第二章,《国耻的由来与革命的起源》,便是我前帖所引用的有關滿清的論述的出處,是同一時期的同一本著作,沒有什麽“观点的发展变化”的。《中国之命运》寫於1943年,蔣公致祭成吉思汗,在網上查到的是“1943年8月,蒋介石来兰,下榻兴隆山临时“行宫”,祭奠了成吉思汗灵位,并召见在此守陵的的成吉思汗后裔达乐古和达尔木二人”。是同一年發生的事情, 只隔幾個月,也沒有什麽“观点的发展变化”的。
发表于 2014-5-13 19: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江湖 于 2014-5-14 09:18 编辑

我早已说过,设身处地在于理解,不能把古人的观点当自己的观点。可以理解屈原、荆轲,但屈原、荆轲反对秦国与秦不共戴天你也跟着吗?这当然是荒谬的。当代人看《鹿鼎记》完全可以既理解康熙也理解陈近南,既理解郑成功也理解施琅。郑成功、郑经也好,康熙、施琅也罢,历史评价都不是着眼于什么为他们设身处地,而是着眼于他们的行为对台湾归于中国的利弊。
“這種拙劣的政治宣傳,甚至連49年以後都長期沒有,1990年代後才冒出來的。”——既然你如此说,我就专举1980年代的论文实例吧:《台湾回归话施琅》:1980年7月;《施琅统一台湾的历史贡献》1982年3月;《关于郑成功和施琅的评价》1982年8月;《关于施琅的再评价》1983年8月;《施琅对统一台湾及东南沿海经济发展的贡献》1983年8月;《关于施琅的叛郑投清》1984年3月;《施琅与清初治台政策》1984年4月;《再论施琅的几个问题》1984年12月;《水师提督施琅佚闻——记清代为统一台湾而发生的海战》1985年12月;《施琅对统一台湾的贡献》1988年3月;《施琅评传简评》1989年10月……够了没有?1980年代甚至70年代末(再往前就是文革了)康熙统一台湾的论文也不少于此数,也需要我一一列出否?举这么多实例,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你想当然地以为1990年代因为台海局势政治宣传才出来对施琅的肯定评价,这完全不是事实。学术研究有政治宣传不假,但有的是就史论史进行历史研究的学者。你口气好大,好像只有你思想独立,其他那么多大陆学者都是为“一时政治需要”而进行政治宣传的工具一般,这不是事实。
个人从不否认清朝专制黑暗及民族压迫,至于是否是“最落后最专制最黑暗的朝代”,我不是历史学者,没做过全面研究,但基于你明显偏激的态度,暂时不能相信你的主张。相对而言,楼主列举的那些学者的话似乎更加可信一些——毕竟是有学识的大学者,也不限于内地。民国是继承清朝的疆域,收回台湾丢掉外蒙。清朝的东部疆域原是明朝的,蒙、疆、藏则是其开拓之功(用多少年前的汉唐也曾占领过实在太没说服力,元朝近点,你有不愿承认),任何公正看待历史的都明白,无需多言。
俄罗斯的普京“民主得多”(也分怎么看,如今中国领导人最多两届轮换,他是总统-总理-再接着总统),但复出的代价、失去的民族利益也昂贵得多。当然俄罗斯的政治复杂,可以再研究。至于民族问题,俄罗斯如今的倾向是淡化民族,户口、身份证上取消民族填报。中国没这政策,应该注重民族团结,有何不对?汉人多,新疆还汉人多呢,靠人多就解决问题?疆毒、藏毒本来也不是靠着人多,台毒、港毒还基本是汉人呢。
你当然不可能写教科书,这么说只是说明你的主张现实中完全没有可行性,别说你没有权力,就算给你编课本的权利,你自己的主张都进行不下去——毕竟现实国策不是网上论坛,打几个字就完事。至于你说的“主体民族情绪”,在主体民族中也完全不是主体情绪。
表示赞成蒋介石史观的是你不是我吧,我赞成的是中央政府和金庸,说过赞成蒋介石的历史观吗?写教科书按照蒋有关满清的论述写如何?我以为不行,蒋有正确的地方,也有偏激的地方,还有自相矛盾之处。
批评溥仪本来没什么,但你的情况不太一样,是想通过批评溥仪针对整个满族,我当然要举另外三个人。要有满族列举袁世凯、汪精卫、孙文来针对整个汉族,我还会对他举溥仪、慈禧、金壁辉呢。
“把大陆一套完全强加人家”是指“把一種專制制度強加于人”,是吗?你认为大陆把“专制制度”强加于疆、藏、台,所以他们要求独立“理所当然”?清政府、北洋政府、国民政府、现政府,实事求是说,都有民族政策失当、伤害民族感情之举,是否一切分裂独立都理所当然,反而是维护祖国统一“强加于人”了?至于“元、清是異族侵略”你认为是“事实”,政府和金庸认为完全不是事实,那是中华民族内部的事。怎么认为都可以,但如果把你的主张上升为国家官方立场,写入课本,立即激化民族矛盾,给本来完全错误的分裂独立找了借口,这才是事实。
“假如,當局決定背棄收回香港時的承諾,而把大陸地區的奴役制度,全面強加給香港,怎麼辦?”第一,事实上不太可能背弃(“奴役制度”云云也属偏激言辞,不多说);第二,若真背弃了基本法可以反抗,可以坚决抗争,但不能以此为由叛国说自己不是中国人或者去找英国人。作为港人,爱国不爱党可以,但若胆敢叛国,坚决支持中央政府采取包括武力手段在内的一切手段严惩汉奸、卖国贼,而不是什么说他们搞独立“理所当然”。正如中华民国也发生过东陵盗宝等事件,但这不能成为溥仪叛国投敌的借口一样。我说得对是不对?
政治主张、历史观不同无妨,以制度为由说叛国分裂“理所当然”,用你的话说,言辞丑陋(请原谅我的不礼貌,你的“理所当然”论实在太过分)。
发表于 2014-5-13 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江湖 于 2014-5-14 11:10 编辑

至于蒋介石,即使依你所举《中国之命运》,也与你的主张完全不同。“滿族原本不是中華民族”是你的话不是蒋介石的话,蒋介石原话是“我国人民有宗族之分支,无种族之区别”,“古之所谓四夷四裔固无一非炎黄子孙,近世之所谓满蒙回藏亦复如此,皆中华民族也”,非常清楚,如果你还嫌不清楚,那就再来一段蒋介石的原话:“我们中华民国,是由整个中华民族所建立的,而我们中华民族乃是联合我们汉满蒙回藏五个宗族组成一个整体的总名词。我说我们是五个宗族而不说五个民族,就是说我们都是构成中华民族的分子,像兄弟合成家庭一样。诗经上说‘本支百世’,又说’岂伊异人,昆弟甥舅’,最足以说明我们中华民族各单位融合一体的性质和关系。我们集许多家族,而成为宗族,更由宗族合成为整个中华民族。国父孙先生说‘结合四万万人为一个坚固的民族’,所以我们只有一个中华民族,而其中各单位最确当的名称,实在应称为宗族。”若你说我附会与断章取义,欢迎指出我如何附会与断章取义了。
所谓“满族亦同化于中华民族之中”源于“契丹(辽)与女真(金)都是中国北部与东北方面生活未能完全同化的宗族”。”满族入据中原,其宗族的同化,与金代相同。故辛亥革命以后,满族与汉族,实已融为一体,更没有歧异的痕迹。“——蒋介石说得很清楚:他以为满族与契丹、女真一样,曾经是中华民族中未能完全同化的宗族,后来完全同化了。蒋介石虽然批评满清,但始终坚持满族不是民族、外族而是中华民族的一个宗族,还批评满清没有”一視同仁,認識我五族在實質上本是整個的一體,使各宗族不分宗教職業階級男女,皆一律平等“。还有什么可争议之处吗?尽管蒋介石去世了,把你主张的“滿族原本不是中華民族”加到他身上也不好吧。
正是出于满族、蒙古族都是中华民族的一个宗族的立场,蒋介石才祭奠成吉思汗:我中华民族的蒋介石祭奠我中华民族的蒙古宗族成吉思汗那是理所当然的。
而按你的主张,蒙元是外国、外族入侵,那蒋介石的行为可就麻烦了:他外国、外族入侵中国,你蒋介石反倒祭奠这个的侵略者的老祖宗,这算怎么回事?有哪个中国领导人会祭奠日本天皇的老祖宗?
“侵略大宋時,當然是外國侵略,異族侵略,中華民國定鼎,以蒙族為五族之一,則當然是中華五族之一,這很難理解嗎?”——太难理解了,成吉思汗死后才有你称之为“外国侵略”、“异族侵略”的蒙元‘侵略大宋”,成吉思汗后来被尊为元太祖,“侵略大宋”的蒙哥、忽必烈都出之于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又不是民国定鼎之后的人,按你的看法成吉思汗当然是外族、外国人(对不对?如果不对请更正。你认为成吉思汗是中华民族中国人还是外族外国人?),怎么能祭奠成吉思汗?
正是为此,我问你:
蒙族又作为五族之一了?那不是历史上异族吗?那不是外国侵略吗?成吉思汗的子孙不是作为异族侵略者灭掉了你说的岳飞的宋朝也一直到最后一个海上基地吗?蒋介石竟然祭奠侵略者的祖宗,对得起文天祥吗?蒋要是派你去宣读他的祭文你去是不去呢?如此行为你不说“无耻”就罢了,怎么还成了蒋公的“礼仪上的应有之意了”?你说的蒋谴责满清的“义正词严”怎么在成吉思汗面前不灵了?这说得通不?
你答不好,换一个人谴责蒋介石祭奠成吉思汗就行了,可你又那么遵从蒋公的主张,可怎么答复呢?我体谅你的难处,但一种主张无论对错总要自圆其说,如果自圆其说都做不到,这种主张可又如何让他人相信。
所以,还是请思考一下:蒋介石祭奠灭宋的蒙元政权鼻祖成吉思汗到底应该不应该?是“应有之意”还是“无耻之举”。和蒋介石一起祭奠的还有共,如今还有马英九,沾蒋委员长和“马总统英九先生”的光,否则,在你那这大约又是共的一宗罪行了。
发表于 2014-5-14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理解屈原、荆轲,但屈原、荆轲反对秦国与秦不共戴天你也跟着吗”?我又不是两千多年前的战国人,我跟什麽啊?你這不是莫名其妙嗎?
“当代人看《鹿鼎记》完全可以既理解康熙也理解陈近南,既理解郑成功也理解施琅。”當然要根據歷史情境理解康熙、陳近南、鄭成功、施琅的所作所為,然後再在理解的基礎上做出評價。
“历史评价都不是着眼于什么为他们设身处地,而是着眼于他们的行为对台湾归于中国的利弊”。第一,臺灣歸於中國,全靠明朝以後漢人移民,和臺灣鄭氏的貢獻。第二,臺灣在1683年,是被滿清侵佔,不是歸於中國。即使因此客觀上與中國大陸合為一體,也不能因此讚美滿清。第三,臺灣歸於中國當然重要。但是人權永遠是我評價歷史的第一位,如果臺灣和大陸合為一體,要以臺灣住民完全喪失人權為代價,則我寧願臺灣自為一體,選擇合適的時機再與大陸統一。
“我就专举1980年代的论文实例吧”。謝謝告知,這方面的認識我需要改變。看來不是從90年代,而是從80年代開始,已經興起這股歪風了。某組織及其御用文人的無恥,我還是低估了。但是我相信,肯定是90年代以後變得更為猖獗的。據我感覺,應該是1990年代後期21世紀初期,這股妖風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21世紀初,央視拋出極其下流的電視劇《康熙王朝》,完全站在馬蹄袖子政權的立場,醜化漢家衣冠的明鄭,令人觸目驚心。
“民国是继承清朝的疆域,收回台湾丢掉外蒙。清朝的东部疆域原是明朝的,蒙、疆、藏则是其开拓之功(用多少年前的汉唐也曾占领过实在太没说服力,元朝近点,你有不愿承认)”。前面我早把這個道理說明白了,還要我重複多少次呢?外蒙本就不是滿清為中國開闢的,所以從不培植而且防止蒙古對中國的認同感。所以滿清納外蒙于滿清版圖,絲毫無功于中國。民國未能保住外蒙,是民國力量不如蘇聯,但是無需和滿清進行比較。臺灣則切切實實的是滿清先從中國當時最後一個合法政權明鄭那裡攫取的,然後再轉手割讓給日本,滿清滅亡后再由民國收回。漢唐的確久遠了,滿清占的便宜就是因為是古代最後一個朝代,給人近代疆域是它奠定的錯覺。其實以滿清當時的趨勢,不是民國及時打倒它,邊疆將全部被它丟掉。
“俄罗斯如今的倾向是淡化民族,户口、身份证上取消民族填报。中国没这政策,应该注重民族团结,有何不对?”當然不對了。你自己也說了,俄羅斯的做法是“淡化民族,户口、身份证上取消民族填报”。中國也應該如此。恰恰相反,蘇聯、南斯拉夫、1949後的中國的做法是,強化少數民族的民族意識,甚至人為製造本不存在的少數民族,而尤以中國的做法更為愚蠢。中國民主化之後,必須與世界民主國家接軌,户口、身份证上取消民族填报,凡是沒有與漢族明顯不同的突出非漢族特徵的住民,一律歸為漢裔。
“新疆还汉人多呢,靠人多就解决问题?”確實能解決問題啊。假如——我是說假如——真的整個新疆保不住,起碼南疆要保住,因為當地多漢人。我建議,找個適當的時機,想辦法把新疆劃為兩個省,南疆省,北疆省。另外,西康省也應當恢復。
“别说你没有权力,就算给你编课本的权利,你自己的主张都进行不下去”。有什麽進行不下去的?當前的愚民奴化教科書,必須改革,當然如果希望中國人永遠沒出息下去,繼續沿用這種教科書最好不過了。我問過你,教科書上描述滿清,使用蔣公《中國之命運》對滿清評價的基調,你能否接受。剛剛讚揚蔣介石歷史觀民族觀的你,馬上後退,表示不接受。
“表示赞成蒋介石史观的是你不是我吧,我赞成的是中央政府和金庸,说过赞成蒋介石的历史观吗?”這是你在86樓的原話:“可不止中央政府,学界多的是,包括在政治上持左中右各种立场的学者,也包括国外学者、台湾学者,就是国民党的蒋介石、马英九亦然”。經我拿出一個蔣介石,指出蔣介石不像你說的那樣,於是馬上都不算了,成了“赞成的是中央政府和金庸”了。怎麼那麼龐大的隊伍,一下子就萎縮成只剩下“中央政府和金庸”了?其實金庸也和你的“中央政府”不一樣,只是晚年昏聵,"跟黨走"以後,才一樣了,既然“跟黨走”了,喪失了獨立人格,也不必提金庸了,就是“中央政府”一家罷了。所以,事實不是“可不止中央政府”,而是“止中央政府”。
“写教科书按照蒋有关满清的论述写如何?我以为不行,蒋有正确的地方,也有偏激的地方,还有自相矛盾之处”。當然“不行”了。因為儘管蔣介石的論述毫不偏激,只是客觀的陳述一下事實,但是不合你的胃口。其實你之所以擁護“中央政府”,就是因為中央政府目前搞的一套,最符合“大清國後人”的需要,對吧。這也可以看出,這個政權維護的,是什麽人的利益,怪不得網絡上,管這個時代叫“後滿清”。
“批评溥仪本来没什么,但你的情况不太一样,是想通过批评溥仪针对整个满族,我当然要举另外三个人”。你從哪看出來我說溥儀就是针对整个满族了?至於你舉另外三個人,是毫無可比性的。別的不說,就說汪精衛,就不是目前歷史教科書說的那麼簡單。當然你要只看“中央政府”編的教材,自然不了解更多的歷史真相了。
“你认为大陆把“专制制度”强加于疆、藏、台,所以他们要求独立“理所当然”?”疆、藏,涉及民族問題,不是民主制度所能完全解決的。但是真正的民主憲政,還是有利於處理這方面的問題。至於臺,主要的便是奴役制度和自由制度對立的問題,否則兩岸早統一了。
“作为港人,爱国不爱党可以”。你的意思是,作為大陸人,就必須爱党?
“正如中华民国也发生过东陵盗宝等事件,但这不能成为溥仪叛国投敌的借口一样”。東陵盜寶以前,溥儀早就圖謀叛國了。此人天生的狼子野心,必然會圖謀復辟滿清,和有沒有東陵盜寶事件,並無關係。
发表于 2014-5-14 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蔣介石是政治家,其《中國之命運》一書,從嚴格的學理上,自然有些是不能成立的。這是可以理解的。我是獨立思考的人,從不和“中央政府”或任何人無條件的保持一致。關於《中國之命運》的一些具體論述,應該如何評價,可以研究,這裏不想展開說了,以免越扯越遠。
即以這裏的論述而論,“他以为满族与契丹、女真一样,曾经是中华民族中未能完全同化的宗族,后来完全同化了”,這是你的原話,不管是不是完全符合蔣介石原文的意思,總之你一定是這樣理解的了。就按你自己所說,“曾经是中华民族中未能完全同化的宗族”,便與本不需同化,或已完全同化的不同。漢族不需同化,本就是中國的最大的一個宗族,也是中國最早的土著,鮮卑族自魏孝文帝全面華化以後,完全同化了,乃至完全與漢族無別,併入漢族了,而滿族則不同,這是事實吧。滿族以前未被同化,所以與中華民族為敵,自立為一國——對了,你一直對并未實現的“台毒”“港毒”聲聲痛駡,怎麼看奴爾哈赤本是明朝任命的官員“龍虎將軍”,狼子野心,在東北搞了“滿獨”,從中國分裂出去建立滿洲國并侵略中國——,侵略中國,辛亥革命後,逐漸“同化于中华民族之中”。但從目前滿遺的猖獗看,這個同化于中華民族的過程還沒有完成。
“成吉思汗死后才有你称之为“外国侵略”、“异族侵略”的蒙元‘侵略大宋””。這就更對了。我前帖便想寫而未寫:成吉思汗其實和中國並無特別深的民族仇恨。因為他生前並無侵略中國。當然,他攻打金國時,也對當地漢人百姓造成了災難。但是當時中國北方被金賊侵佔,成吉思汗和女真人有世仇,和中國人其實并沒有什麽仇怨。當他攻打金國,波及金國異族統治下的漢人百姓時,對他自身而言,他只是在打女真金國,不是在打中國。要一個初起的遊牧民族首領去分清這其中的複雜因素,也是苛求。所以,成吉思汗和中國其實並無什麽很深的歷史矛盾。
成吉思汗的後人,在盤踞中國北方的金國滅亡后,阻止大宋光復北方,并攻打大宋,企圖吞併全中國,當然是直接與中國為敵了。但是這不能讓成吉思汗負責。日本侵華,頭號戰犯是裕仁,但我們只能追究裕仁是侵略者頭目,最多追究到甲午戰爭時的日本天皇,不可能把唐朝時的日本天皇也拉出來追究,說你們是裕仁的祖先,裕仁的罪行就是你們的罪行。沒這個道理吧。
成吉思汗是有國際影響的人物。在中國歷史上活動過的遊牧民族首領很多,但有國際影響力的只有成吉思汗一個。蒙族既為五族之一,成吉思汗又是有國際影響力的知名歷史人物,又和中國沒有很深的民族仇恨,蔣公出於安撫蒙族的禮儀需要,祭一次成吉思汗,很正常的事情,虧你就揪住這件事,大作文章。這有什麽“文章”可作?
“你认为成吉思汗是中华民族中国人还是外族外国人?”我認為是外國人。但是他的後代生活在中國的,願意認同中國的,是中國人。美國的駱家輝,美國第三代華人,你總不能說他的中國遠祖是美國人吧。
“我体谅你的难处,但一种主张无论对错总要自圆其说,如果自圆其说都做不到,这种主张可又如何让他人相信。”笑。我有什麽難處,需要你體諒。一直不能自圓其說的,是你吧。為了一個蔣公祭陵的很正常的禮儀行為,寫了這麼一大篇,以為能把我困住,實在好笑。蔣公在《中國之命運》中,譴責滿清,蔣公出於安撫蒙族的政治需要,祭了一次成吉思汗,召見成吉思汗的兩個後人,這是很正常的兩件事,你卻非覺得“自相矛盾”,我有什麽辦法。
发表于 2014-5-15 12: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江湖 于 2014-5-15 12:53 编辑

“我又不是两千多年前的战国人,我跟什麽啊?”——你不是要设身处地吗?你不也同样不是几百年前的明遗民,却要跟着钱谦益?
明清领土和台湾问题又是把你的话重复一遍,反正话我早已说清,你那套理论政府、学界也根本不会理睬,不再和你重复起来没完了。金庸早在天龙八部、鹿鼎记时期中华史观就已形成,那时正是政治上和大陆当局针锋相对之时,你把史观和什么丧失独立人格乱联系,只能解释以你皇汉史观之心度金庸中华民族进步史观之腹,这个最后一次重复吧。
肯定施琅不从1990年代开始,台海问题尖锐,政府拿来宣传,没台海问题,也照研究不误,告诉你事实也就行了。你除了出于狭隘皇汉史观又对学界还有央视攻击谩骂一番(和以前对政府、对金庸一样),什么也没说,自然也就无可回应。
我86楼的原话是“少数民族政权就是外国侵略”,对此不予认同的可不止中央政府,学界多的是,包括在政治上持左中右各种立场的学者,也包括国外学者、台湾学者,就是国民党的蒋介石、马英九亦然”,这有问题吗?蒋介石从来把满蒙当中华民族的宗族,连民族都不承认,更别谈什么“外国侵略”(95楼尽是他的原话,你根本无可反驳)。这等于我完全赞同蒋介石?我完全赞同的是中央政府和金庸,对蒋介石,他实际上完全没有你那满蒙外国侵略论,说各族都是中华民族,这些这是赞成的,宗族啊还有其他偏激的地方从来也不赞成,这么明白的事也需要解释?和你辩论好累。
民主憲政,還是有利於處理這方面的問題——恰恰相反,乌克兰铁的事实摆在那。
至於臺,主要的便是奴役制度和自由制度對立的問題,否則兩岸早統一了——这也是想当然而且想错了,台湾民调显示,即使制度接近,不赞成统一的也占百分之七十。
对溥仪,我说的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他叛国的借口,对汪精卫亦然。汪精卫作为国民政府二把手,在抗战最困难的时候叛国投敌,和溥仪一样,永远是叛国贼。简单、复杂的,不知你什么意思,是想为汪精卫鸣不平还是如何。
“作为港人,爱国不爱党可以”。你的意思是,作為大陸人,就必須爱党?——真是无语,“爱国不爱党”是一些港人提出并挂在嘴边的,所以我说作为港人如何如何,关大陆何事?怎么抬杠式辩论都出来了。
发表于 2014-5-15 13: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江湖 于 2014-5-15 13:38 编辑

蔣介石是政治家,其《中國之命運》一書,從嚴格的學理上,自然有些是不能成立的。這是可以理解的。我是獨立思考的人,從不和“中央政府”或任何人無條件的保持一致。關於《中國之命運》的一些具體論述,應該如何評價,可以研究,這裏不想展開說了,以免越扯越遠。
——恐怕不是越扯越远,而是越讨论,蒋介石的满蒙中华民族宗族论和你的满蒙异族、外国侵略论完全相反这个事实越清楚吧。
努尔哈赤本是中华民族中的满族(建州女真人),他造反以灭明为目标算哪门子独。别说努尔哈赤,就是原归附五代后来自立的西夏李继迁、李元昊,还有契丹之辽也都不算什么独,因为他们都属于中华民族的割据政权,事实上他们的行为未让中华民族失去什么。这就是中华民族史观和一遇非汉政权就立即宣布为外国的皇汉史观的区别。
唐朝天皇不追究云云也不挨边。蒋介石对成吉思汗不是追究不追究的问题,而是祭奠的问题。唐朝天皇自然不该追究,也没有作为外国领导人由中国领导人祭奠的问题。蒋介石之所以祭奠,是出于成吉思汗是中华民族内部蒙古宗族的立场:“维民国三十年(1941年)十一月三日国防最高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蒋中正,特派蒙藏委员会委员长吴中信,以马羊帛酒香花之仪,致祭于我元太祖成吉思汗之灵而昭告以文曰:
医我中华,五族为家”——“我元太祖、医我中华”,还有什么可辩驳的。灭宋的不是元?老蒋那是“我元太祖”,你的外国侵略论,成吉思汗外国人论无论如何在蒋介石身上也说不通。
“蔣公出於安撫蒙族的政治需要,祭了一次成吉思汗”,就是这也不是事实,他后来主动列举成吉思汗和项羽为“我们中国历史中两位最有名的勇将”,这也是安抚蒙古族的“政治需要”?
蒋介石明明和你的民族观南辕北辙,你拉住他作为榜样怎能不陷入被动?
蒋介石的问题也说明:你的皇汉民族观在现实中确实没有可操作性,如今不行,去台湾不行,退回到蒋介石时代也还是不行,回到明朝——还行。
发表于 2014-5-15 16: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游侠 于 2014-5-15 16:47 编辑

"你不是要设身处地吗?你不也同样不是几百年前的明遗民,却要跟着钱谦益?"——設身處地和你所謂的“跟”不是一回事,不要淆為一談。
“金庸早在天龙八部、鹿鼎记时期中华史观就已形成,那时正是政治上和大陆当局针锋相对之时”。這個問題我在前面,包括在別的帖子中,已經做了充分的闡述,不贅。你說金庸“在天龙八部、鹿鼎记时期中华史观就已形成”,那如何解釋金庸《鹿鼎記》中塑造的施琅的形象,和他當時還沒有認而後來認的黨主子的口徑不一樣?如何解釋,新修本鹿鼎記新增註釋中有關施琅的令人作嘔的文字,在原本鹿鼎記中沒有出現也不會出現?鐵的事實是,創作和正常修訂自己賴以成名的武俠小說時的金庸,和“中央政府”的歷史觀民族觀并不一致,只是進行所謂“世紀新修”時的金庸,跑到所謂“施琅紀念館”,為北京當局站臺的金庸,才和“中央政府”保持一致。這時的金庸,當然是喪失了獨立人格。
甚至你本人也無法把金庸說成和“中央政府”和所謂“中华史观”完全說成一致。你雖然企圖把寫作天龙八部、鹿鼎记時的金庸,和“中央政府”附會成一致,你還是沒有辦法把創作早期作品的金庸說成和“中央政府”一致,說成樹立了你所謂的“中华史观”。否則你也不必強調天龙八部、鹿鼎记了,對吧。金庸在寫作天龍八部之前,早已有多部重要作品,即使是按照你的說法,你能抹殺寫作天龍八部之前的金庸嗎?你敢把寫作天龍八部之前的金庸說成一文不值嗎?
還要說明的是,你口口聲聲的“中华史观”,不是真正的“中華史觀”,而是“異族史觀”。
金庸的漢本位立場,在早期作品中是堅定的,在後期作品中,確實有所模糊,這是事實,所以你才能附會天龙八部、鹿鼎记和“中央政府”一致。但是,究其實質,金庸一直到創作完畢鹿鼎記,并在1970年代-80年代初左右完成全部作品的正常修訂時,漢本位立場從根本上並無動搖,只是後期有所模糊而已。其思想的全面的惡性變質,發生在他早已停止創作的多年之後。金庸作品新修本很不幸的受到他思想惡性變質以後的影響。
“少数民族政权就是外国侵略”。我在前面已經說明,元蒙、滿清在當年都不是什麽“少數民族”。現在要更明確的問一句:什麽叫“少數民族政權”?爲什麽在中國要建立“少數民族政權”?所謂“少數民族政權”,無非是說一個少數人口的部族,武力侵入中國以後,以征服者自居,給予其本民族種種特權,壓迫凌虐主體民族。這和外國侵略有什麽區別?你到美國、俄羅斯,或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對他們說,我想建立這樣的“少數民族政權”,你看看人家如何對待你?
“我完全赞同的是中央政府和金庸,对蒋介石,他实际上完全没有你那满蒙外国侵略论,说各族都是中华民族,这些这是赞成的,宗族啊还有其他偏激的地方从来也不赞成”。一言以蔽之,你是根據自己的需要,覺得蔣介石那句話對你有利,你就附會贊成,否則就稱之為“偏激”,不贊成。啊啊,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提什麽蔣介石了。總之,你是企圖把蔣介石當成一個工具而已。“宗族”,你前面很贊成過,一經我在97樓對蔣介石的宗族理論進行細緻分析以後,你看出“宗族”理論對“滿族”不利,馬上又不贊成了。啊啊,你對待蔣介石問題上,反反覆覆,捉襟見肘,無法自圓其說,暴露的很充分了。
我說“民主憲政,還是有利於處理這方面的問題”。你說“恰恰相反,乌克兰铁的事实摆在那”。那麼多成功的例子你怎麼不提,用一個烏克蘭就能否定民主憲政?何況,烏克蘭的問題,到底是民主憲政導致的,還是民主憲政不成熟導致的?
“这也是想当然而且想错了,台湾民调显示,即使制度接近,不赞成统一的也占百分之七十”。沒想錯。臺灣問題的形成和惡化,根本上,就是自由制度和奴役制度的衝突導致的。由於制度的衝突,導致兩岸長期隔絕,臺灣產生離心傾向。所以即使立刻制度接近,由於已經產生的離心傾向,仍然會“不赞成统一的也占百分之七十”。對此,只有大陸立刻把自己的制度提升到和臺灣接近的水平,然後再徐圖挽回臺灣的人心。使得百分之七十減少為百分之五十......如果大陸堅持奴役制度,百分之七十的比例會繼續增大,增大到百分之九十......這個問題上,我哪裡說錯了?
“作为港人,爱国不爱党可以”。這句話,看的人會很自然的理解為:港人可以不爱党,大陸人不可以不爱党。所以我問了一句,要求你澄清:你的意思是不是:作為大陸人,就必須爱党?這是根據你這句話而來的很正常的詢問,怎麼叫做抬杠。很顯然,對於這個很簡單的用yes和no就可以回答的問題,你寧可顧左右而言它的說一大堆無用的話,也要加以迴避。
“恐怕不是越扯越远,而是越讨论,蒋介石的满蒙中华民族宗族论和你的满蒙异族、外国侵略论完全相反这个事实越清楚吧。”可以討論蔣公的思想。我在前面早已說過了,我是獨立思考的人,不像你,“和中央政府保持一致”,我不和任何人或勢力無條件的保持一致。如果你不怕扯遠的話,對於蔣公有什麽問題,你可以提出。蔣公有關“宗族”的論述,就是你提出的,經我分析以後,你馬上從贊成後退為“宗族啊还有其他偏激的地方从来也不赞成”。
“我元太祖、医我中华”。“医我中华”是什麽意思?給中華治病?這文理不通的,叫人如何討論?你還是找到可靠的文本依據再來扯這個問題如何?
“蒋介石明明和你的民族观南辕北辙,你拉住他作为榜样怎能不陷入被动?”奇怪了。明明是你先提起蔣介石的,怎麼成了我“拉住他作为榜样”。你這麼顛倒事實有意思嗎?你先提起蔣介石,企圖讓蔣介石給你的民族觀站臺,我立即指出蔣公《中國之命運》有關滿清的論述,問你,中國教材論述滿清,按蔣公這段文字的基調,你能否接受?你馬上後退,說不行,不和蔣公一致了。你還不接受亂拉蔣介石的教訓,又扯出蔣公的“宗族”理論,我立刻按照蔣公的“宗族”理論,進行分析,指出按照這一理論,滿族在歷史上確是異族侵略者,今後滿族要在中華立足,唯一正確的道路就是像鮮卑族一樣,完全同化于中華民族。你一看不妙,馬上又成了“宗族啊还有其他偏激的地方从来也不赞成”。到底是誰因為蔣公“陷入被動”啊。
“努尔哈赤本是中华民族中的满族(建州女真人),他造反以灭明为目标算哪门子独。别说努尔哈赤,就是原归附五代后来自立的西夏李继迁、李元昊,还有契丹之辽也都不算什么独,因为他们都属于中华民族的割据政权,事实上他们的行为未让中华民族失去什么。”
上面這段話正是冒充“中華史觀”的“異族史觀”的好標本。你說奴爾哈赤“以灭明为目标”,其實那時奴兒哈赤并沒有那麼大的雄心滅明而代之。他不過是想在東北自成一國,正符合你說的“獨”的特徵,名副其實的“滿獨”。到了皇太極,見明朝持續衰落,才有入關的野心,但也不敢奢想一定能征服中國,所以一直到明朝滅亡前夕,還在和大明談判,只是希望大明承認滿洲國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承認滿洲國佔領原屬中國領土的東北為合法。只是後來局勢變化,中國發生內亂,才給了滿清機會,居然入主中原。你說奴兒哈赤、西夏李继迁、李元昊,契丹辽都不是“獨”。那你爲什麽說“臺毒”“港毒”就是“獨”?“臺毒”“港毒”爲什麽就不是“属于中华民族的割据政权”?按你的邏輯,也是啊。而且怎麼說“臺毒”“港毒”還是用漢語漢字,生活習俗和大陸也一致,當然更是“中华民族的割据政权”。總之,你的那套說法捉襟見肘,破綻百出,完全無法自圓其說。
发表于 2014-5-15 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江湖 于 2014-5-15 20:07 编辑

金庸新修小说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金庸说:“我初期所写的小说,汉人皇朝的正统观念很强。到了后期,中华民族各族一视同仁的观念成为基调,那是我的历史观比较有了些进步之故。”
虽然金庸的民族观转变了,但修订小说时对旧作照顾不周之处也不少。例如,早就知道汉满蒙回藏中华民族各族一视同仁了,也在碧血剑中加入了皇太极和范文程的对话,却忽略了在经他修订的小说中藏族依旧几乎一个好人也没有的问题,当时忽略了,自然新修要注意,所以新修版把西藏血刀改为青海黑教血刀,又改金轮法王为金轮国师。同样,金庸早就信佛也早就尊崇喇嘛了,但当时的鹿鼎记里依旧有侮辱喇嘛的话语,这也要到新修版才改。若非要说没早改掉藏族几乎没一个好人,就说明历史观没转变,没早去除侮辱喇嘛的文字就说明当时信佛是假的,其谁信之?施琅也是如此,旧版早有“因此其时虽有不少人指施琅为汉奸,但于中华民族而言,其力排弃台之议,保全此一大片土地于中国版图,功劳也可说极大 ”之言,随着中华史观的完善,看到史家的论述认为有理,发现自己以前还是没有根本抛弃“满汉成见”,修订之,正是十分自然之事。
金庸从来反对平暴,为此不惜辞职,用得着为一个历史上的施琅“为当局站台”?更别说同样的文字同时面对陆、港、台及海外读者。若写天龙八部、鹿鼎记之时没有文革而是与大陆当局关系良好,天知道你是否会说那时候他就给大陆当局站台。其实,金庸70年代写鹿鼎记之时,文革正在骂曾国藩啊、四郎探母啊汉奸呢。
梁羽生在晚年人们问他为何小说里清朝背景多时说“在二百六十八年能有一百三十四年比较好的历史,那是在封建朝代比较少见的”,其实这是真实原因吗?你梁羽生小说清朝背景多不假,但都是反清的啊!是否梁羽生为了给当局站台晚年特意回大陆来这么一段啊?看来当局本事真大,金庸、梁羽生全跑来主动拿历史问题为其站台。
金庸的中华史观发展清晰、爱国及心向统一之念光明磊落,你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要被人相信可就难了,当然,信皇汉史观的会信你,他们比你还进一步,说金庸包衣呢。
金庸天龙八部之前的小说,包括梁羽生的小说乃至传统小说说岳、yang家将也各有其价值,我为什么要说得一文不值?还敢不敢。只不过用金庸自己的话说,其史观没有后期进步而已(虽然经过新修也改了不少)——你就当“恶性变质”好了。
发表于 2014-5-15 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江湖 于 2014-5-16 08:32 编辑

蒋介石的宗族论我从来就没说赞成过,只不过你说蒋介石把满清说成外国,我才引其原话告诉你蒋介石认为满蒙都是中华民族的一个宗族,和你那个外国入侵论南辕北辙。把蒋介石当工具的是你,我引蒋介石原话与你商榷,你先说我断章取义,看95楼蒋介石那么清楚的原话实在无法别解,只好把你自己引的《中国之命运》(本想“按蔣公這段文字的基調”来的)弄成“從嚴格的學理上,自然有些是不能成立的可以讨论”。
“医我中华,五族为家”有版本是“唯我中华,五族为家”,无论什么版本,祭“我元太祖”、“我中华,五族为家”都没有争议,蒋介石称成吉思汗“为我们中国历史中两位最有名的勇将”之一更无争议。你明明主张蒙元属于“外国侵略”、成吉思汗是“外国人”,“蒋公”都以中华民国最高领袖的身份称赞祭奠“我元太祖了”将其宣布为“我中华”了,你却不敢有丝毫埋怨,连“异族史观”都不敢说他,处处理解。换成共,那还了得。真是“蒋公”可以放火,他人不能点灯。“独立思想”当然好,但独立思想和双重标准并不相容吧。
清朝为什么不是独立,就是因为最终结果是清灭了明而并非清割据一方使东北脱离了中国,非但没有,还把满、蒙、疆、藏和明原来的疆域弄成了一体。
你說奴兒哈赤、西夏李继迁、李元昊,契丹辽都不是“獨”。那你爲什麽說“臺毒”“港毒”就是“獨”?——很简单,民国以后连中华国号都有了,台毒港独勾结外国,图谋背叛中华民族,连自己是中国人都不承认,不是独又是什么?努尔哈赤、李元昊、耶律阿保机、清、西夏、辽,中国历史全都承认是中国少数民族政权,且与明、宋地位完全平等(在蒋介石那是中华民族的不同宗族之间的事),你说那叫毒,没人承认啊。
你还想分开南疆和北疆,无非是想把汉人多的“疆”保住,汉人少的“疆”万一分就分了,归根结底还是仅视汉为中华,不把其他民族当中华所致。哪怕有点蒋介石的各族都是中华民族的宗族的立场,都不至如此。
南疆、北疆,都属新疆,均归我中华所有,绝不容分裂kongbu分子对哪怕一寸土地有丝毫念想,当今中国如这点决心都没有,连乾隆、左宗棠都不如了。这世上还没见哪个政府与公认的kongbu主义妥协的,准备分一半给他们的。
发表于 2014-5-16 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金庸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的新修本,较之其作品1970年代-80年代初的正常修订本,是巨大的倒退,是罕见的作者自己严重破坏自己的作品。
“虽然金庸的民族观转变了,但修订小说时对旧作照顾不周之处也不少”。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金庸進行正常修訂時,民族觀已經嚴重倒退,而之所以作品仍然體現強烈的漢本位,是“对旧作照顾不周之处也不少”,而不是他本來就那樣認為的?你硬說金庸在1970年代末-80年代初,正常修訂作品時,民族觀歷史觀已經完全合你的胃口,只是修訂作品時沒有改“周全”,這,“其谁信之”?
“却忽略了在经他修订的小说中藏族依旧几乎一个好人也没有的问题,当时忽略了,自然新修要注意,所以新修版把西藏血刀改为青海黑教血刀,又改金轮法王为金轮国师。”什麽叫忽略。誰規定的文學創作必須保證把藏人都寫成好人?文學創作也要講這種“平衡”?小說裏寫了幾個壞的藏人,不等於一定是歧視藏人。文學不是政治的婢女,塑造人物,要根據文學創作的需要,而不是所謂政治需要決定。金庸晚年墮落後的一個特徵,就是背棄早年的正常的文學創作方法,根據政治需要修改原作。把西藏兇僧寫成青海兇僧,要按這種邏輯,青海人就可以歧視?其實青海也有不少藏人,青海兇僧還是藏族,這麼寫不是掩耳盜鈴嗎?有關金輪法王的修改,是最大的敗筆,金輪法王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讀者普遍不接受所謂“金輪國師”。神鵰俠侶最後楊過救郭襄與金輪法王的大決戰,讀來熱血沸騰,激盪人心,本是金庸小說最精彩篇章之一,經過所謂“新修”,竟成了一場小丑鬧劇,令人歎息金庸思想墮落的同時,文學創作水平也下滑到如此地步。再說,金庸小說的藏人,眞的全是壞人嗎?達爾巴就不能說是什麽壞人,性格淳樸,還有可取之處,金庸正常創作和修訂時何曾故意醜化過藏族?至於鹿鼎记里侮辱喇嘛的,是韋小寶和雙兒,雙兒是韋小寶的跟班,沒有獨立人格的,侮辱喇嘛的,便是韋小寶,那段描寫是文學創作的需要,寫小說人物,而且是韋小寶那樣并不算正面的小說人物侮辱喇嘛,就等於金庸侮辱喇嘛侮辱佛教?這都是不需要什麽高深的學理,用常識就能判斷的問題。金庸新修鹿鼎記時,卻連這點常識都不懂了,把這段妙趣橫生的文字刪去,只是在降低原書的價值。
金庸近年的很多行為,是不是“为当局站台”,自有公論。不承認公論的是你。金庸八九年辭職,而進行所謂“世紀新修”,全面自毀作品,表示要重新評價施琅,“向解放軍學習”等等,全發生在多年之後,能混為一談?
梁羽生说“在二百六十八年能有一百三十四年比较好的历史,那是在封建朝代比较少见的”,這句話本身不算高明,但是還屬於正常的歷史觀點表達範疇,沒有什麽大的害處,和金庸有關施琅的評價與行為,構成“為當局站臺”,性質截然不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除了你想把兩者混淆以外,沒有誰把這兩件事同等看待的。
施琅問題,我將引證更詳實的資料,進行更透徹的分析,另樓闡述。
发表于 2014-5-16 10:06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先说我断章取义,看95楼蒋介石那么清楚的原话实在无法别解,只好把你自己引的《中国之命运》(本想“按蔣公這段文字的基調”来的)弄成“從嚴格的學理上,自然有些是不能成立的可以讨论”。”是誰断章取义,看這句話就能看出來了。你不但斷章取義蔣介石,還斷章取義我的原話。我說的很清楚,是舉出《中国之命运》對滿清的嚴厲批判,問你,教材中(教材也是你先提起的)有關滿清的論述,就按這個基調書寫,你接不接受。這不是“本想”,我現在還是同意,中國教材有關滿清的論述,可以按照蔣公那段文字的基調來編寫。問題是你同不同意,不是你一看到蔣公那段有關滿清的論述,馬上就對你首先拉出來企圖讓其為你站臺的蔣公說“no”了嗎?不斷的引蔣公原話,又實在“无法别解”,“只好”反反覆覆的到底是誰啊?
“從嚴格的學理上,自然有些是不能成立的可以讨论”。這是我的原話。我早說過了,我是獨立思考,不依附任何人或勢力,不無條件的和任何人或組織思想上“保持一致”。蔣介石若有不當的言論或行為,我當然會根據事實和邏輯提出異議。相反,是你不斷的表示“和政府保持一致”。這話你說了沒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吧?
“换成共,那还了得。真是“蒋公”可以放火,他人不能点灯。“”我是大陸人,大陸的現狀是誰搞的,我問責誰。大陸目前的愚民奴化教育,民族自虐,少數民族成為特權民族,歷史觀民族觀嚴重扭曲,滿遺沉渣泛起,明鄭成了“壞人”,施琅成了“民族英雄”,等等,都是共搞的,和蔣公完全沒有關係。蔣公執政時期,包括在臺灣執政時期,從來沒搞過這些東西,他的後繼者也沒搞過這些東西。自蔣公三十八年撤出大陸以後,在大陸放火的是誰啊?蔣公這麼多年,本來就是在這裏燈都點不了,我爲什麽要去糾纏蔣公?
“清朝为什么不是独立,就是因为最终结果是清灭了明而并非清割据一方使东北脱离了中国,非但没有,还把满、蒙、疆、藏和明原来的疆域弄成了一体。”滿清1616年“獨立”是眞的吧,你不能否認吧?最終滅了明,是在1644年(其實真正滅明,是在1662年,這裏從俗算成1644)。就按你的邏輯,1616-1644,這28年是獨立于中國之外無疑了。那麼努爾哈赤、皇太極這兩代酋長,是“滿獨”的人渣無疑了。這都是按照你的邏輯推導出來的,你承不承認你自己的邏輯結果,承不承認奴爾哈赤、皇太極是人渣?
“很简单,民国以后连中华国号都有了,台毒港独勾结外国,图谋背叛中华民族,连自己是中国人都不承认,不是独又是什么?努尔哈赤、李元昊、耶律阿保机、清、西夏、辽,中国历史全都承认是中国少数民族政权,且与明、宋地位完全平等(在蒋介石那是中华民族的不同宗族之间的事),你说那叫毒,没人承认啊。”奴兒哈赤們是“獨”,是按你的邏輯推出的。你硬不承認,我沒有辦法,只是暴露出你的說法根本不能做到邏輯自洽而已。中華之名早就有,最初指的就是漢族。以後有其它民族加入中華,願意歸化中華,與漢族融為一體,這是中華的自然壯大。錢謙益詩,“海角崖山一线斜,從今也不屬中華”的中華,是中華一詞幾千年的用法和含義。你想改變這個詞的定義,對不起,你改不了中華幾千年的書籍文獻。努尔哈赤什麽時候承認自己是中華民族是中國人了,你能拿出證據嗎?“中国历史全都承认”,只是你的“中央政府”編寫的奴化性質的歷史教科書和政治宣傳品承認罷了,中國歷史上正確指出部族政權的真實性質的書籍文獻多著。“与明、宋地位完全平等”。不平等。在你那兒也不平等,你把異族政權看得比中華政權高,說平等是虛偽的。在我們中華本位者,則光明磊落的承認漢唐宋明與滿清不可能平等,前者是中華政權,後者是外來入侵者建立的部族政權。
“南疆、北疆,都属新疆,均归我中华所有,绝不容分裂kongbu分子对哪怕一寸土地有丝毫念想”。說大話容易,做實事難。你先向你完全擁護的“中央政府”提出要求,叫它把自己送出去的藏南、天池、珠峰的一半、白龍島等要回來如何?那可不止“一寸土地”吧?
发表于 2014-5-16 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94樓說:
我就专举1980年代的论文实例吧:《台湾回归话施琅》:1980年7月;《施琅统一台湾的历史贡献》1982年3月;《关于郑成功和施琅的评价》1982年8月;《关于施琅的再评价》1983年8月;《施琅对统一台湾及东南沿海经济发展的贡献》1983年8月;《关于施琅的叛郑投清》1984年3月;《施琅与清初治台政策》1984年4月;《再论施琅的几个问题》1984年12月;《水师提督施琅佚闻——记清代为统一台湾而发生的海战》1985年12月;《施琅对统一台湾的贡献》1988年3月;《施琅评传简评》1989年10月……够了没有?1980年代甚至70年代末(再往前就是文革了)康熙统一台湾的论文也不少于此数,也需要我一一列出否?举这么多实例,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你想当然地以为1990年代因为台海局势政治宣传才出来对施琅的肯定评价,这完全不是事实。学术研究有政治宣传不假,但有的是就史论史进行历史研究的学者。你口气好大,好像只有你思想独立,其他那么多大陆学者都是为“一时政治需要”而进行政治宣传的工具一般,这不是事实。

98樓說:
肯定施琅不从1990年代开始,台海问题尖锐,政府拿来宣传,没台海问题,也照研究不误,

94樓舉的那些“論文”,看題目便是“官方學術”,“政治學術”,不是獨立的歷史學術論文。但是“江湖”非說是“就史论史进行历史研究”,是“没台海问题,也照研究不误”,這當然是違背事實的。
胡文輝《作为政治隐喻的施琅》是一篇好文章,此文對於施琅這一人物被政治工具化的現象,舉證詳實,說理透徹,原文太長,不能盡引,故節錄一些重要部份如下:
自1950年代以降,国民党政权退据台湾,郑成功作为现实政治的投影,遂成为两岸显学。不同的是,台湾方面强调郑成功据台自守,延续明室的“正统”;大陆方面则强调郑成功征夷复台,捍卫了中国的领土完整。这是双方对郑成功形象的政治争夺,是表现在历史学领域的阐释权之战。相对于郑成功,在1990年代以前,施琅一直是位被刻意冷落的人物。
造成施琅被冷落的原因,在于晚清以来的种族主义话语对现代历史编纂所造成的浓厚影响。按照这一种族主义历史观,明朝代表中国政治兴替的“正统”,而清朝则为外来的异族统治;于是,施琅作为背叛汉族、背叛明朝、背叛郑氏的“投降派”,就成了现代以来中国人最不齿的“汉奸”。因此,尽管施琅代表清朝“****、统一中国”,史学家却难以将他的形象正面化。历史叙事中的民族英雄,依然只能是保持政治气节的郑成功,而不是有违民族大义的施琅。
直到1980年代,世易时移,对施琅的历史审判才开始出现翻案。......这类论说,以所谓“历史的规律”的名义,已完全抹平了郑成功、施琅之间所代表的国族冲突,开启了将施琅英雄化的历史叙事。到了近年,通过“清初统一台湾学术座谈会”、“施琅与国家统一学术研讨会”、“施琅与海峡两岸学术研讨会”之类的史学活动,否定施琅的历史思维惯性更出现了逆转。......正是在这种新的语境中,施琅平定台湾、统一版图的功绩就得到过度诠释,他作为“投降派”的传统形象,也因此戏剧性地转变为“民族英雄”。
《施琅大将军》的支持者将施琅定性为“民族英雄”,而反对者则继承过去的历史视角,将施琅视为“汉奸”。如果说,反对者的思路多少仍未摆脱僵化的爱国主义教条,以一个“汉奸”标签作为历史的尚方宝剑,就将施琅盖棺定论,对以施琅为代表的明朝降臣群体也缺乏“了解之同情”,未免将复杂的历史简单化了;但相比之下,支持者出于迎合当下政治修辞的需要,完全由现在时的国家地理和民族关系出发,来解读明清之际的古典世界,掩盖了明(汉)、清(满)之间的国族敌对性质,而将台湾郑氏政权对明朝正朔的死守,误读为地方势力的分裂,将满清对台湾的异族征服,扭曲为中央政权对地方割据的政治收编,这种“影射史学”却更加是荒诞的反历史主义。
对施琅的全盘肯定,实质上就意味着对政治背叛、对民族背叛的肯定;也就是说,朝三暮四,趋炎附势,反身事仇,都是顺乎历史潮流这种“有奶便是娘”的政治观,即便按照市井小民的日常道德来衡量,也是可耻的,更何况是按照儒家道德——作为最强调培养人格、磨砺气节的思想体系——来衡量?
用一种由当代政治需要出发的“统一”至上话语,遮蔽了王朝时代的基本社会道德;用建立在近代主权观念之下的国家地理观,扰乱了施琅时代国族冲突的历史现场。这是典型的“曲学阿世”。
金庸对清朝的历史定位是相当暧昧的:在思想前提上,他不能不坚持反清的正当性,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就代表了反清的绝对正义性;但与此同时,他又为清朝统治的政治现实寻找理由,康熙就代表了清朝存在的合理性。
金庸对明清之际历史的暧昧立场和双重标准,既体现在清朝和康熙身上,也体现在台湾郑氏政权和郑克爽身上;既体现在逃避现实的韦小宝身上,也体现在处于矛盾中心的施琅身上。
表现在对郑氏政权的态度上:一方面,出于对清朝统治进行合理化的隐性立场,金庸极力贬抑台湾郑氏政权,尤其对作为郑氏政权继承人的郑克爽极尽妖魔化,甚至不合情理地让他卑劣地将代表反清正义性的陈近南置于死地;如此,通过丑化郑克爽,就有效地削弱了郑氏政权所象征的民族主义意味,使得郑氏政权最后的覆亡显得不那么感伤;而另一方面,金庸写到韦小宝得知施琅平台之后,感觉茫然若失:“他和郑克爽一见面就结怨,师父陈近南为其所害,更是恨之切骨,但台湾一平,大明天下从此更无寸土,也不禁有些惆怅。他年纪幼小,从未读书,甚么满汉之分,国族之仇,向来不放在心上,只是在天地会日久,平日听会中兄弟们说得多了,自然而然也觉满洲人占我汉人江山十分不该。这时听说施琅将郑克爽抓了去北京,并不觉得喜欢。又想师父一生竭尽心力,只盼恢复大明天下,就算这件大事做不成功,也要保住海外大明这一片土,哪知师父被害不久,郑克爽便即投降,师父在阴世得知,也必痛哭流涕。”可见他仍然不能不承认,偏安一岛的郑氏王权是对明朝“合法性”的继承,是中国政治法统的延伸;故他对于郑氏政权覆亡的无奈结局,仍不免有黯然之感。
表现在对施琅的态度上:一方面,金庸对于清兵扫平台海、一统江山,大致是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甚至施琅原来闲居北京,还是由韦小宝保荐才得到重用;但另一方面,出于对反清的种族主义话语的承袭,出于“民族大义”的心理惯性,他又通过韦小宝,对施琅“他首先作为明朝将领降清、后来又作为郑成功部属而再次降清”冷嘲热讽。韦小宝当时已被康熙封为二等通吃侯,行政级别更在三等靖海侯的施琅之上;但作为大清的一殿之臣,韦小宝在通吃岛上设宴款待平台得胜的施琅时,却极尽挖苦之能事,当面说:“施大人本来是台湾国姓爷部下的大将,回过头来打死台湾的兵将,死了的冤鬼自然心中不服……”下面更写到:“施琅默语,心下甚是恚怒。他是福建晋江人,台湾郑王的部属十之八九也都是福建人,尤以闽南人为多。他打平台湾后,曾听到不少风言风语,骂他是汉奸、闽奸,更有人匿名写了文章做了诗来斥骂他讽刺他的。他本就内心有愧,只是如此当面公然讥刺,韦小宝却是第一人。”以下的言谈,韦小宝更有意不让施琅自表其平台战功,而让郑氏政权的降将大谈早年郑成功的攻台事迹。以郑成功的复台,贬低施琅的复台,这正与两岸学界早年的史学影射正相一致。可见,金庸尽管努力丑化郑氏政权,但并不因此就美化扫灭郑氏政权的施琅,反而也尽量使施琅的形象负面化。
对于清朝,对于施琅,金庸的态度可谓都是自相矛盾的。但在我看来,比之《施琅大将军》那种一面倒的歌功颂德,这种自相矛盾,倒是恰当的自相矛盾。

“江湖”你看到了吧。的的確確,“那么多大陆学者都是为“一时政治需要”而进行政治宣传的工具”,这正是事实。你文中的“學者”二字應該加引號,因為這幫貨色不配稱學者,玷污了“學者”二字,世間自有真正的學者在。
雖然胡文輝不知道“江湖”是誰,但是此文幾乎相當於針對著“江湖”的錯誤論點寫的。因為“江湖”的論點不是什麽新鮮東西,他早承認了,他是和“中央政府”保持一致的。所以,略有獨立思考的人士,對官方——而且只是80年代,尤其是90年代後的官方——的論點提出質疑,也便自然而然地等於針對了和“中央政府”保持完全一致的他。利用施琅達到陰暗目的,是從1980年代開始的,此前,甚至官方都沒幹這種勾當;“官方”支持的,1980年代後出籠的那些吹捧施琅“統一”臺灣的“論文”,都是化裝成“歷史論文”的拙劣政治宣傳品;這麼幹,是背叛國族,也是根本違背人類道德和良知;金庸在寫作鹿鼎記時,和官方1980年代後的口徑不一致,等等,都在胡文輝此文中寫的很明白,我不必辭費了,其實我前面帖子也涉及這些問題了。
胡文輝《作为政治隐喻的施琅》一文,在網上有文本,但網上題目多作《古典今情中的施琅》,有興趣的可以看全文。本論壇也有人轉帖了此文。此文收入2012-12浙江大學出版社出版的《洛城论学集》, 後面有作者新增的補記,網上沒有,我手打如下,其中更明確的說明了吹捧施琅“統一”臺灣,是官方操縱,御用文人進行的活動,完全背離真正的學術研究,并表達了對近年金庸有關施琅言行的評價:
補記1
對於兩岸,尤其是大陸方面有關鄭成功與施琅歷史評價的政治背景,臺灣學者陳芳明早在1989年已有相當詳細的總結和分析,指出“1980年會成為鄭成功與施琅評價的一個分水嶺,毫無疑問的,這與**改變對臺政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大陸方面在1979年1月1日發表《告臺灣同胞書》,公開呼籲臺灣當局響應“和平統一”的號召,就是“為施琅翻案的主要原因”(《臺灣歷史人物評價的反思》,載《臺灣史論文精選》上冊,[臺北]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1996年版)。
另,據報道,金庸2004年曾到福建晉江施琅紀念館參觀,并表示:“以后改写武侠小说时,要将施琅将军以国计民生为重、实现国家统一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多体现一些,让世人更进一步了解这位大英雄。”——金庸說這些話,意味著他現在心目中的施琅,已經不是《鹿鼎記》裏的施琅了,而說這些話的金庸,也不再是寫《鹿鼎記》時的金庸了,一個曾經如此有歷史感的小說家,也要迎合官方的主流話語,這是我感到十分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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